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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妇人闻声,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笑眯眯说了声“谢谢”。她刚要转过头来接果子,却看到一个长着鹿角的,踏着鹿蹄,一头粉发的小女孩正对她笑。老妇人惊叫一声瘫倒在地上,直呼:“妖怪……有妖怪啊!”她的喊声惊动了一片忙碌的人群,男女老少纷纷围了上来。
所有的人先开始是畏惧的:“我们勤勤恳恳,却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啊!”
阿瑶急忙挥挥手:“没有没有,你们没有害我。”
人们似乎看出来她的惊恐,问:“你是妖怪吗?”
“我不是,我是人,和你们一样的人。”阿瑶说完,又低喃着:“可是好像又不一样,为什么你们没有角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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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终于认清眼前的小鹿女是无害的了。
一群小孩开始在人群里叫嚣:“这个什么怪物啊!”
另一个小孩在人群里回应:“丑八怪。”
不知从哪个方向砸来一团泥,落在啊阿瑶身上:“哪里来的山鬼,赶走她!”
另一个人应和着:“别吓跑她,把她的鹿角割下来做药吃。”
阿瑶吓得一下子瘫坐在树下,呜呜的直哭起来。人们的呼声更甚:“杀了她,杀了她炖汤吃,说不定能长生不老呢!”
刀锋的光刺在了阿瑶眼里,冰冷的铁刃咄咄逼近,心里的恐慌无限被放大。阿瑶又看到那只小鹿了。她看到小鹿的死,一只利箭从远处来,直直刺穿小鹿的脖子里,小鹿应声倒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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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了,这不是梦,这真的不是梦!
一阵风吹来,所有人都东倒西歪。阿瑶以为是死亡后的阴风,耳畔的声音却明亮温暖:“东神之城,不可随意杀生。不受律法者,死。”
有人喊道:“是东神使者——云中神君。”
此声一声,人群纷纷逃散,伴随着惊恐的尖叫。
阿瑶抹了抹眼眶打转的泪水,抬起头来看。来者是一只长得像鸟一样的人,可他不是鸟,就像她也不是鹿一样。他有一头紫色的头发,穿着淡紫色的衣袍,镶着金边,腰上系着红线,脖子带着奇怪的饰品。
阿瑶问:“你是来救我的小鸟吗?”
云中君俯视她,问:“为什么要越过红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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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瑶看着不远处,果真有一条线,再往远处看去,好像是一个圈,圈子圈住的方向是村庄和更远处。
“这条红线是你画的吗?”阿瑶问,“是你用红色的羽毛画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用白色的羽毛画的吗?可是白色的羽毛怎么能画出红色呢?”
“不是。”
阿瑶死死盯着他身上的羽毛。这些羽毛总是能吸引住她,好似里面藏了重要的东西。可是藏了什么呢?阿瑶想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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